[ 湄公河行动 / 钱方 ] 揪心的玩笑(6)

依旧电影剧情大篇幅篡改预警,以及本章没有钱方对手戏,全是啰嗦的小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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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岩多帕的任务失败简直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巩猜将情报透露给他的时候便有过这方面的担心,毕竟城中人员混杂,岩多帕又被严加看管着,干扰因素太多,在无法事先演练的情况下,要在不引起混乱的前提下将他救出来,听上去就像是一种只在理论上可行的办法。

即便如此,行动小组捅出的娄子也远远超出了方新武的设想。

“实在对不住了,”郭旭露出了许些为难的神色,“但是救岩多帕就只有这一次机会,我们不能错过这条线索,任务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野牛队待命也是为了确保这个,毕竟——”

方新武越听越生气,没等对方说完便打断道,“但是你们成功了吗?岩多帕都死了!”他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下了和面前之人干架的冲动,“你们在金三角就得配合我!救不了这一次,我们再找别的线索,现在我的线人也曝光了,这样一来会损失多少线索你想过吗?!”

“行动的具体实施还是得听郁局的。”郭旭说,“情况紧急,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还想继续跟我合作下去,你就得听我的!”

他当然知道郁平是什么意思。

糯卡行事隐秘,为了捉住他,自然不可能放过任何线索。尽管无法预演,但是行动小组会事先制定出好几套计划,唯一的目的就是救出岩多帕,只要身份不暴露,任何行动都是被允许的。至于巩猜,遇到紧急情况,就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了。

一个是掌握糯卡集团线索的目标人物,一个是干着违法勾当的异国线人。不用说郁平,他相信行动小组里的任何人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做出选择。他生气当然不是为了这个。

他生气不过是因为他没有立场为此而生气。

方新武烦躁地踩了一脚油门,发动机传来一声并不悦耳的惨叫,熄火了。

“不介意的话,”郭旭敲了敲他的车窗,“坐我的车吧。”



“你这是受伤了吗?”

郭旭没由来地抛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方新武正咬着吸管在想别的事。

他看向郭旭,然后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了自己抓着椰子的左手,皮手套下沿隐约露出的红印子让他下意识地想将手藏到身后,但手里的椰子又阻碍了他做出这样的动作,他只得咽下一口椰汁,掩耳盗铃似的将那只本就不长的手套往下扯了扯,试图遮住手腕,然后在心里将钱多多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

“手串勒的。”他将视线挪向车窗外,回答道。

继而他想起接到巩猜打来的电话时他的面还只吃了一半,线人的身份暴露对他来说绝不是个好消息,他猜测自己大概是一不留神就把焦虑全写脸上了,只好对着钱多多询问的视线解释说,朋友出了点事,得过去一趟。

也不完全算是撒谎,但钱多多是否相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还真别说,你在这里看着还真就像个当地人,这身行头没少花心思捣腾吧。”郭旭不疑有他,笑了笑继续往下说,“你说的对,我们还得继续合作下去呢,要不今天就带你去和大伙儿认识认识,促进促进感情?”

方新武回头看了一眼刚经过的路口。

“好啊,既然我已经过站了。”



和郭旭回大本营的路上他绕道去送了巩猜一程。

和他认识的大多数线人不同,巩猜看上去就像个胆小怕事的老实人似的,紧张起来连话都说不利索,完全不是个当卧底的料,所以一开始他其实也没对对方抱多大期望。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巩猜非但给他提供了不少重要情报,还为他干过许多铤而走险的任务。

在一次差点送命的行动中,巩猜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对他说。

奇夫,我知道,你肯定是个警察。

方新武没否认。出于种种原因,他向来把缉毒警和情报员的身份隐藏得很好,为了更好地获取毒贩的情报,他有很多便于在道上混的身份,时间久了,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自己演得太真了,还是真的有一部分的自己已经被环境同化了。

巩猜没说猜到他是警察的原因,方新武自然也没问。巩猜的那句话倒是让他想通了不少东西,道上除了天生喜好为非作歹的亡命徒之外,也有不少巩猜这样每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恨不得能早日金盆洗手的人。他帮助方新武是因为他看出了方新武是个警察,大约是想以此来获得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但方新武没告诉他的是,像他这样的线人其实有很多,但他们之中从来就没有人能够最终彻底地与黑道脱离关系。恰恰相反,做着线人的工作无疑是将自己当做了一个靶子,一旦身份暴露,下场也是可想而知。

同样都是将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的人,但命运也是截然不同的。

方新武无数次地设想过自己死时的场景,他猜想自己的死状一定是不太好看的,在金三角的每一天他都觉得像是自己人生的最后一天。但是——每当想到这里就一定会有一个但是——只要他还没有走出无法回头的那一步,那么他到死都会是一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缉毒警。

这大概就是巩猜所艳羡的人生了。

方新武送走巩猜的时候什么话都没有说,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钱他也提供不了别的帮助。倒是巩猜一直在对他说着对不起,就好像真的是他做错了什么似的。

“保重。”

这是他对巩猜说的最后一句话。



刚见着小组成员的时候,方新武还有些腼腆。

一来他差不多都快忘记和同事打交道是个什么门路了,二来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摸准方新武这个人应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场景。但大伙儿对他都挺热情,熟络得根本就没把他当外人,一杯啤酒下肚他也就放开胆和人打诨了,一边唾弃十分钟前的自己到底在矫情个什么劲儿。

小组在外行动大约也是难得烧一桌丰盛的,热热闹闹的倒真有一家人的感觉,方新武不太能接得上他们彼此打趣的话,就只配合着笑笑,喝酒吃饭,摸摸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到他身旁的哮天的脑袋。

吃完饭之后他自告奋勇想帮着收拾,郭旭没让,说哪有让客人帮忙的道理。

一旁郭冰猛拍一把他的背,会不会说话啊,人家小方能算客人吗?

方新武也没反驳,从兜里摸了根烟出来走到屋子外抽。

郭旭出来的时候他的烟已经抽到了第二根。他和对方打了个招呼,将手机收回了口袋里。

“线人的事,实在是对不住。”郭旭说,“刚才在火车站见你和他说话的样子,你们应该挺熟的吧?我们也实在是万不得已,如果需要的话,回头我跟局里说一声,给他——”

“不用了,”方新武打断了他的话,“按规矩办事,别让郁局为难。”

郭旭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说到郁局,”他说着,走到方新武身旁和他并肩站着,“有新的指示。国内来的消息,给糯卡集团供货的一个中草药商被人举报了,现在已经被警方控制,郁局的意思是,我们或许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这个机会。”

方新武愣了一下,然后状似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找到接头的中间人了吗?”

“当然,”郭旭说,“这个中间人叫皮尔,替沙先生出面的,而这个沙先生,正是糯卡在金三角的代理人之一。我们如果能和这个皮尔顺利对接上,说不定就能顺势将糯卡给引出来。”

“郁局有什么想法吗?”

“郁局的意思,是先假装和对方进行交易。”郭旭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但是糯卡这个人,狡猾得很,又到处都是眼线,想要骗过他可不容易。要让对方上钩,可得好好安排个不会露馅的角色。”

方新武沉默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

“我倒是有一个不错的想法。”





tbc.





我最爱干这种歪曲原作细节来填补自己脑洞的事了!

一个想法,就是我一直觉得要搞出钱老板这样一个行事作风如此高调的虚假身份的可行性未免也太低,但是如果钱老板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那一切就都合理了……其实这个想法也是这篇文的由来。

btw,吵架那场戏,小方确实两只手都戴了可以遮住手腕的手饰,左手皮手套,右手皮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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