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见信水仙 ] 沦陷(全)

※苏见信水仙,苏见信水仙,苏见信水仙,雷者请自觉退散
※有肉渣,请三思而后看
※我怀着满腔的玛丽苏之心,OOC得亲妈都不认识






要沦陷,谎言比真实甜美。




他在台下看自己卖力演出。


这听起来像是个悖论,不过信并不打算去思考这其中的缘由,只是冷静地看着舞台上的男人,右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反复摸着打火机的金属外壳,试图寻找一些真实的触感。


他猜想自己是爱着那个名为苏见信的男人的。


那是他的灵魂,没有人不爱自己的灵魂,除非它丑陋不堪。


信因为这个念头而感到了几分焦躁。他当然爱那个男人,爱到想要用尽自己一切的力量去保护他的地步,但是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始终存在着两个被他忽略的盲点,事实上苏见信并不需要他的刻意保护,而他一直以来的行为其实更像是在伤害那个他自以为没人会比他更懂的男人。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苏见信总是将他称作自己对外界妥协的假面,但他清楚地知道那只是一种安慰的说辞。


他猜想苏见信应该是恨他的,但事实上苏见信并没有恨过任何人,那个看似骨子里叛道离经的男人从不会在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甚至从来没有对他哪怕皱一下眉,就好像他的存在是理所当然一般。


毕竟他是因为苏见信而存在的,只要那个男人愿意,他随时都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人会想念他,没有人会知道他曾经存在过,除了苏见信本人。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苏见信会想念他。


想到这里,信在口袋里捏紧了拳头,感到一阵没由来的窒息,就好像这个本就不大的live house被抽干了空气似的,苏见信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多呆一秒。


说不上来是愧疚更多一些还是不甘更多一些,他无法正视苏见信的眼睛。


毕竟那是唯一一双能够将他看穿的眼睛。


就好像他对着镜子的时候总是能看到苏见信一样,但是他并不知道苏见信是否同样会看到他。他从来没有问过对方这个问题,因为他感觉自己并不想去接受那个答案,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


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污浊的空气,转身离开了。




花洒喷出的水流由凉转温的时候,信将额头抵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他并不喜欢一个人在家的感觉。没有人会喜欢在家里全副武装,但是苏见信总是会迟他一步回到这个空荡荡的房子,以便嘲笑他的紧张和不安。他甚至有些害怕苏见信不在时自己的那种空虚感,害怕哪一天苏见信真的就不在了,让他连一个合理的去想念他的借口都找不到。


他有时会担心自己的存在太过鲜明而让苏见信将自己藏匿了起来。


尽管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苏见信的存在是无法抹去的。


他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接近。


“刚才在台下看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苏见信低下头将脸颊贴在他颈侧,像是在感受他的动脉似的。信撑着墙直起身子,但是并没有转头,“我在想,大家挺喜欢你的,我是不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听到苏见信非常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你真的能分辨吗?”苏见信问他,“他们喜欢的是你还是我。”


信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选择了沉默。


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无法分辨自己与苏见信有什么不同,他太过于习惯去假装自己就是苏见信了,但同时他又非常清楚地明白自己和苏见信是截然不同的,他只是苏见信用以示人的表象而已。


苏见信总喜欢说要与自己的姿态妥协,他猜想自己就是妥协过后的模样。


他感觉到身后的人在细细地亲吻他的肩胛骨,混着从背后滑过的水流,让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梁骨,然后被并不温柔地一把按在了冷冰冰又湿漉漉的墙面上。


“我以为你会讨厌我。”


苏见信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笑道,“我为什么要讨厌我自己?”


听起来好像无法反驳似的。


信嘲讽似的回答道,“我在消费你的热情。”


“你似乎还没有搞明白这其中的逻辑。”苏见信放过了他的肩膀,转而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耳垂,连在他耳畔的呼吸都带着氤氲的水汽,“如果我不愿意,你连消费我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你都不会存在。”


“我以为你别无选择。”


“我的每一步都是自己的选择。”


苏见信用左手掐住他的腰,继续说道。


“我或许不会爱你,但我永远都不会厌倦你。你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热爱我,崇拜我,就像你一样,我知道你爱我。”他伏在信的耳边笑道,“你在紧张什么?你以为我会在这里上了你吗?你又没有F罩杯。”


骗子。信想。你在乱搞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先看罩杯的习惯。


“但是我发现,”苏见信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我还挺自恋的。”




他猜想自己是爱着苏见信的。


这是在被填满的瞬间他心里唯一的念头。他甚至不知道这应该算作做爱还是自慰,但无论哪一种,似乎都比把自己灌得满身酒气再随便找个姑娘一夜情要来得省事。


这种感觉并不赖。他想。自己和苏见信本就应该是一体的。


虽然苏见信未必会爱他,但是他们谁都离不开对方。


这样的关系让他感到安心,同时他猜想自己的存在也能让苏见信拥有一些安全感。毕竟正是因为苏见信,他才能存在得如此理所当然,就好像自己拥有独立的灵魂的一般。


呻吟和喘息出自同样的声音,抚摸对方的时候就像在自我膜拜。


“你爱我。”高潮的时候他听到苏见信对他说,“你是为我而存在的。”


仿佛那就是他唯一的宿命。




要沦陷,沉溺狂热激烈。




“做个好梦。”苏见信对他说,“我的新装。”


他感觉那种空虚感正在离他而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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